摆烂的顾晨宴

「诡秘观影体」还没想好名字 （序）

.非典型观影体，非典型愚世愚？
.原创剧情有，有很多自己的猜测，时间线为魔改的第八卷结束，平行世界ver.小克不沉睡但轻微疯狂（状态为头脑不清醒，反应有时会慢半拍，执着于某些事情，拒绝治疗）
.揭愚者和周明瑞马甲
单纯想产出水仙克的产物
.写得非常琐碎的序，我尽量努力改进吧

“下午好，‘愚者’先生。”

奥黛丽照常向斑驳长桌最上首的空位鞠躬行礼，待到塔罗会全员都完成了问好后，她向愚者座位左侧的身影微微躬身示意：

“下午好，‘世界’先生。”

就在上周一，“愚者”先生自称即将进入沉眠，把塔罗会的召开者身份转让给了“世界”格尔曼·斯帕罗，把他在塔罗会的座位转移到了自己的左侧，坐实了“世界”先生“惩戒天使”“愚者左手”的身份。虽然观众的本能告诉奥黛丽这件事似乎有更深层次的意义，但无论是已经是天使之王的“世界”先生还是回到神座的“愚者”先生，深究祂们的事情都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世界”先生从上周起以她未晋升天使位阶会被污染拒绝了她的心理治疗（这是很明显的借口，她以前给刚刚晋升序列一时的世界先生治疗过的！），她只能通过每周一次的塔罗会，隔着灰雾的伪装揣测世界先生的精神状态。

但今天的灰雾之上好像不太一样。

往常奥黛丽可以透过灰雾看到所有人的轮廓，如“世界”先生往往穿着兜帽黑袍，黑袍下沿露出的脸部轮廓可以看出他是标准的鲁恩人。可今天灰雾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扭曲了，“世界”先生明明和以前一样的打扮，可恍惚间她觉得好像不止一个人坐在那里，那里有穿着双排扣礼服的年轻男子，有蓄着胡子穿着工人服的男人，有气质冷峻的冒险家，有儒雅的中年贵族，有穿着古代巫师袍的流浪魔术师，还有穿着黑色长风衣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他右手边放着一面古典银镜。

奥黛丽移开了视线看向灰雾的深处——往常她不会这么失礼地去窥探“愚者”先生的神国——她看到了茫茫灰雾中有了杂色，像是黄铜色或黑色的烟，它们好像没什么规律，时而纠缠、时而远离、时而泯没，更远处有建筑的轮廓若隐若现。

“愚者”先生的神国上出现了建筑？我还以为祂的神国上只有这座神殿……那是城市的轮廓？“愚者”先生的神国进一步完整了？还是本来就有的城市，只是祂沉睡了，城市显现出来了？不，“正义”，你不能因为“愚者”先生不在就妄议祂……

“正义”小姐奇怪的举动让塔罗会众人的目光不由得移向了灰雾深处，他们都发现了灰雾中的古怪现象，想到了这现象和“愚者”先生沉睡有关，不知是好是坏。他们把视线投向“世界”先生，只觉得视野一阵模糊。

克莱恩是不是又变强了？伦纳德沉默了，作为一个大概知道克莱恩几个马甲的他，刚刚那一眼简直要素过多。

阿尔杰，戴里克和嘉德丽雅认出了疯狂冒险家，休和佛尔思额外认出了新晋富豪先生，埃姆林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很久未见的朋友。

“世界先生？你的状态…”

戴里克主动询问，他一向把强大可靠的斯帕罗先生当成不怎么表达自己情绪的温柔前辈，对明显出现异常的他很是关心。

克莱恩摇头，主动转移话题：

“这只是晋升天使之王以后的效果，并没有坏处。以后你们遇到困难可以念我的尊名，我会给予一定的帮助。”

他接着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思考自己要说什么，“对了，”他对“隐者”嘉德丽雅说，“隐匿贤者的事不用再查了，我已经解决了这件事，你可以尝试在摩斯苦修会里掌握更大的话语权，或者在海上为乌托邦做宣传。嗯，告诉贝…神秘女王，罗塞尔大帝的污染也已经解决了，让她尽量快地约时间，我会安排他们见面。”

他又停顿下来，伸手揉了揉额角，这次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世界”先生状态确实有问题，虽然看上去更有人性了…他说的话也值得思考啊，隐匿贤者那么神秘的邪神一个星期就被解决掉了，好强…还有罗塞尔大帝，他的污染已经解决了？那么这世界上又多了一名真神吗？末日会不会更有把握？奥黛丽的思维一下扩散，她突然意识到，对着很有可能是真神的罗塞尔·古斯塔夫，世界先生的语气毫无敬畏，甚至还用了“安排”这样僭越的词汇！

就在“正义”小姐为了病人的精神状态苦恼时，“审判”休说：

“我记得乌托邦已经毁于天灾了。”

“我打算重建一个。”

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克莱恩想：但我想要这个，他应该也会喜欢吧？

克莱恩终于放弃了思考，他实在想不起来会前他准备要说的东西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黄铜色封皮的记事本，堂而皇之地翻到差不多一半的位置，念到：“让伦，星星通知帕列斯·索罗亚斯德，最近‘愚者’先生想要见他一面；让塔罗会的成员准备好，今天晚上九时，会有一次额外的塔罗会，要认识一下我主座下的天使，欢迎‘节制’，‘死神’，‘皇帝’，‘命运之轮’，‘力量’正式加入塔罗会；让信使……没什么。”

他扫了一眼后续的内容后，合上了记事本问：“以上就是今天塔罗会主要内容，还有什么要说吗？”

现在不止一个人反应过来“世界”先生的不对劲了，他好像对塔罗会的事很不上心的样子，准确来说，是对许多事情都兴致缺缺。可他们也没办法进行什么帮助，塔罗会一向不怎么介入成员的个人生活，而且他们之间位格相差甚远。他们只好相信格尔曼·斯帕罗一定能解决问题。

就这样，在每个人报告了自己“愚者”先生的委托基本没有进展后，自开创以来最短且最奇怪的塔罗会结束了。*

克莱恩从“世界”的位子上起身。

他这次疯狂的表现和往常都不一样，他没有吐槽的力气也不想哈哈大笑，他连和其他人倾诉的欲望都没有，自然也不想接受心理治疗。他很清楚自己的状态：没有被污染，没有烦人的呓语。他身上甚至没有原初的意志，所做所想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能逼迫他接受某个结局，没有人能干扰他的命运。他的人性大于神性。他接收了福生玄黄天尊的各种人类非人类的锚点后旧日的境界稳定……

也许自他降生以来没有比这更好的处境了。

但克莱恩还是陷入了无言的歇斯底里，他疯狂到想去星空打架，是黑夜拉住了他，喝下了永暗之河的河水之后，他暂时稳定了自己想毁灭导致了他悲剧的一切主谋从犯——如果可以，克莱恩想先暴打亚当。

他走进了灰雾深处，“正义”小姐明显发现了灰雾里突然出现的城市，但他并不想做解释工作。克莱恩不打算走到目的地，于是抬手偷走了和目的地之间的距离。

他来到了一个小区。这些楼房楼层普遍在7层左右，在小区花园里看窗口或阳台能看到居民们养的花花草草，蔬菜，或者晾晒的衣服。看起来就是平平无奇的21世纪初期小区。

除了这里没有丝毫人气。

克莱恩打开了单元门，用开门的能力，他自言自语到：“今天我又没带钥匙，真是苦恼，他会嘲笑我的吧？”

他走到顶楼，推开了走廊最末的一间屋子的门。客厅里摆着电视沙发和冰箱，因为狭窄的厨房实在不能容纳一个冰箱了——克莱恩甚至找不到地方放置烤箱。这使得他只好做出取舍，把冰箱放在电视机旁，将就着用电饭煲来做柠檬蛋糕。入门用纸箱搭的简易鞋架上有几双用于待客的廉价拖鞋，除此之外的内容能看出屋子的主人是个体面的单身汉。茶几上摆着克莱恩昨晚切的水果拼盘，游戏机和电视遥控器。沙发上有很多松软的大型枕头和两条小毯子，其中一条是拜亚姆的特产。这个没有女主人的家里意外地温馨而有生活气息——这个屋子给人的印象是“家”而不是“房子”，克莱恩光是看着客厅内的简单陈设就觉得自己连星灵体都稳定下来了，好像有谁在等待他一样。

克莱恩手里拎着两杯甜冰茶——这是在开会之前他特地去廷根买的，他不想让他喝历史投影，虽然他曾经在贝克兰德用历史投影喂鸽子，但“神弃之地”之行告诉他这玩意儿越吃越饿——他把甜冰茶搁置在茶几上时，好像什么开关打开了，半开的窗外传来了辣椒呛鼻的香气，楼下好像有人在炖骨头汤，隔壁邻居的小孩考试考砸了正在挨骂，楼梯处几个小崽子在聚众打游戏……克莱恩在满满的人间味儿中合上防盗门，走进了卧室，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办公桌。单人床上，屋子的主人沉眠于此。

不用打开灵视，克莱恩也知道这个沉睡的人处在什么状态——以太体健康，心智体无异常，可是一周以来无论多少次，克莱恩都找不到他的精神体和星灵体。

用某种通俗的方式来说，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空壳，没有非凡特性也没有意识。尽管他曾经是个高序列强者，身体随时可以转变为神话生物形态，但现在最大的作用是做神降容器——如果克莱恩愿意。

可克莱恩不愿意。这是他降生在这个世界里所见的第一个人，孤独的时光里，他们彼此相依。

克莱恩摘下礼帽脱下黑手套，小心翼翼地避开这具

身体胸膛上古老的，残留血迹的十字木桩，蜷缩着挤在床上，把头枕在他的肩膀旁。他的心脏有力而稳定地跳动着，克莱恩甚至能听到血管中跳动的生命力。

克莱恩打开了灵视。

“我命令你醒来。”

他的心智体内部有什么在流动。

“你有醒来的义务。”

他的心智体内部有什么在流动。

“我赐予你醒来的权利。”

他的心智体内部有什么在流动。

“我许愿你醒来。”

他的心智体内部有什么在流动。

“周明瑞。克莱恩·莫雷蒂。‘愚者’。诡秘之主。”

他的心智体内部有什么在流动，仅此而已。

克莱恩叹息。

仍是失败。

克莱恩重复了数十遍后放弃了今天下午份的努力——尽管他每天打卡般做同样的事——他闭上眼睛，像是喃喃自语道：“重建的乌托邦应为理想乡。”*这将使他的人性更加牢固。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的心智体内部有了与往常不同的动静，流动的星灵体和精神体碎片好像细微地加速了，开始有了人的轮廓。

这使克莱恩终于看到了成型的希望——尽管很微弱。可这时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的星灵体，会发现他的头部简直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发自肺腑地，克莱恩双手捧住他的左手，虔诚、而甜蜜地说道：“我主佑我。*”

他是他的狂信徒。

伦纳德低头看看诗集，又抬头看看钟表，时间刚过五分钟。他感觉这次的塔罗会简直跟没开一样，主要目的是为了通知晚上加班。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难得主动开口：

“这次的聚会很短，嗯，是你的前同事主持的？”

“嗯，对，是克莱恩。老头，他状态不太对啊，还打算重建乌托邦…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呵呵一声：

“我又没见到你的前同事，我怎么知道？”

“虽然按我的推测他已经不需要乌托邦了。不过这个时间点上的一切举动都应该和那位‘愚者’有关。”

伦纳德点头：

“和‘愚者’先生有关吗…好像有道理，对了，老头，‘愚者’先生打算见你一面。”

“啪”的一声，平斯特街7号，无人的客厅中一份报纸摔在了地上。

晚上九时，新的神谕传达下来了。

所有塔罗会成员眼前都涌现出一片灰雾，这次灰雾中有两个人，一坐一立。两人的衣着身形都看不清楚，站着的那人开口了，是陌生的嗓音：

“所有人念过我主的尊名后，推开离自己身边的任意一扇门。”

伦纳德听到帕列斯·索罗亚斯德也在念：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执掌好运的黑黄之王。”

伦纳德推开旅馆房间的门，有什么强大的吸引力把他卷进了门内。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处港口，令人震撼的是这里的天色像是一天的清晨，他甚至嗅到了露珠和泥土的芳香。

周围一共有19个人，有男有女，每个人都戴着面具，13个手中拿着塔罗牌。

伦纳德看向手中的塔罗牌。

星星。

*由于没有什么进展，所以没有自由讨论环节。
*比乌托邦1.0更理想化的产物，不是出于扮演，而是兴趣。
*捏他自《寂静王冠》中“天佑王国，吾皇佑我”的口号，推书，男主带过单片眼镜。